第472章 手?徒脚拆! (第1/2页)
时至今日。
国朝设建锦衣卫、东厂、西厂等独立于朝堂之外的监察机构,独只有锦衣卫直到如今依旧是能震慑人心的存在。
当锦衣卫办差五个字从朱七的嘴里发出后。
将头探出马车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转运使孙克弘,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肩头一颤都未曾发觉,更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是脸色瞬间苍白。
马车外。
朱七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外披一件通体玄黑的大氅,官帽上披挂着几片雪。
在他的身后,则是只穿着一体薄款飞鱼服,分外凸显那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齐大柱。
而在马车周围。
原本护卫孙克弘的两淮盐司差役,已经纷纷瘫倒在地或双手环抱后颈蹲在雪地里。
几片积雪被悄无声息的染红。
而今日在此地拦截运河船只,缉捕顾绍的两淮盐司主事,已经是面如死灰的靠在囚车下,双眼无神。
而在囚车里早已认命了的顾绍,看着周围忽然杀到的锦衣卫缇骑,本已认死的双眼正在一点点重新点燃希望。
“冤!”
“草民有冤屈!”
“两淮盐司转运司孙克弘枉法!”
“求上差主持公道!”
“……”
顾绍双手紧紧的抓着囚车牢笼,高声嘶吼着,奋力的摇晃着囚车,震的囚车牢笼上片雪纷纷洒下。
倒也是好巧不巧,正是顾绍在囚车上的嘶吼,终于是唤醒了马车上的孙克弘。
他的双目也在瞬间恢复清明。
孙克弘看向马车下的朱七,当即沉下脸:“尔等锦衣卫缇骑,安敢阻拦本官行驾!厂卫当差查办,也当有朝廷开行公文,尔等拦本官于漕畔,难道是要造反吗!”
朱七冷眼注视着清醒过来后便开始叫嚣的孙克弘,一声冷哼,便以左手压刀,上前一步。
“亲军锦衣卫,上奉皇命,钦差办案,皇权特许!”
看着朱七将刀压在手下,孙克弘喉头耸动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些,且依旧是眉头紧皱:“本官也是皇上钦点的两淮盐司转运使,尔等今日究竟意欲何为。”
朱七言简意赅:“查办不法。”
孙克弘将身子也探出马车,回头看向后面的囚车:“此人乃是私贩……”
嘴里的话未曾说完,孙克弘也终于是看到了马车外的景象,见着自己两淮盐司的差役和主事都已经被数量众多的锦衣卫缇骑持刀弹压住。
而那地上的血渍,也同样清晰的冲进孙克弘的视线里。
见孙克弘大抵已经明白了当下的形势。
朱七冷笑一声,目光逼视孙克弘:“孙都运,本司查明两淮盐司不法,多系于你,还请下了马车,与我等走一趟北镇抚司吧。”
见这帮锦衣卫竟然是真的奔着自己来的。
孙克弘终于是慌张了起来。
他立马将整个身子缩回马车,用手挑开车帘,高声呼喊着:“本官犯了何事!便是要查本官,也该是朝廷行文两淮盐司衙门!尔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便说要查办本官,本官倒要质疑尔等可是蒙蔽于上,私刑于下了!”
见孙克弘叫嚣不已。
朱七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询问道:“孙都运,还请下车吧。”
几缕寒风吹过,卷起运河堤岸上好大一阵飞雪。
寒风刺骨,惹人发抖。
孙克弘却是面色涨红:“无有朝廷三司行文,本官不下!”
朱七再次上前一步,已到马车近前。
“孙克弘,下车!”
“本官不下,尔能如何?”
咚的一声。
只见朱七冷面一脚,便直接将马车与拉扯的马匹之间的纽带踢断。
哐当一声,没了马匹在前头担重,车厢向下重重一载。
车厢里的孙克弘一个踉跄便栽倒在车厢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两侧的车框,原本涨红的脸颊则是彻底煞白一片,无有血色。
“下车!”
朱七再次冷声开口。
孙克弘早就已经失了神,只知道胡乱的大喊着:“本官不下!本官是皇上……”
朱七眉眼一沉,眼角竖起。
轰的一声巨响。
又是一脚踹出。
而马车左近从前到后承重的大梁,竟然是被朱七这一脚直接踹飞出去,远行数丈,重重的插在运河河道外的田野雪地里,没入雪地数尺。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
随着承重的大梁被去掉一根,整个车厢都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后便是没了大梁的一侧车顶忽的向下垮塌下来。
继而。
整个马车在一阵巨响声中轰然倒塌,散作一地木条木板。
而原本在车厢里死活不愿出来的孙克弘,只是随着垮塌的车厢栽倒在地上,又被砸下来的车顶压住。
一旁。
原本还在囚车里不断呼喊着冤屈的顾绍,也是一下子忽然就没了声音,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原本该是马车停放而如今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狼藉的地面。
便是长久跟随朱七身边当差做事的齐大柱,也是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恍惚之间。
齐大柱更是低声呢喃:“七爷无双!”
而在狼藉之中,朱七则是压着腰间的绣春刀,踏步上前走到废墟上,弯腰探手,便如同捉拿一只鸡仔般的抓住孙克弘后脖处的衣领,单手提拿着对方在地上拖行到了囚车前,而后随手一丢,孙克弘便迎面栽在雪地里。
“呸!”
朱七满眼嫌弃的冲着趴在地上的孙克弘啐了一口,冷声喝骂:“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孙克弘这时候已经被吓得三魂去了六魄,魂飞胆裂,地上冰冷的积雪惊的他连忙趴着转身瘫坐在地上。
瞪大双眼如见鬼魅一般的惧视着站在面前的朱七,两手在地上胡乱的推搡着,想要让自己离对方更远一些。
朱七则是冲着齐大柱吩咐道:“开了囚车,将此獠押入囚车,扭送回京!”齐大柱得令,当即便与周围缇骑开了囚车,将已经丢了魂魄的孙克弘扔进囚车里。
而本就在囚车中的顾绍,终于是反应过来:“上差,我……我我我……草民是被冤枉的!请上差为草民做主啊。”
然而,顾绍的叫喊声却是无人在意。
自孙克弘被丢进囚车中,囚车的门也再次被锁上,顾绍自不能走出来。
而在场被锦衣卫缇骑控制弹压的两淮盐司主事和一众差役兵丁,则是被绳索捆绑双手前后相连,拴在囚车后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