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 忆界 (第1/2页)
「好的!拿下!」
翡翠之塔的塔外,无数正在围攻的联军玩家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庆祝声,残留在天空中的魔法帝国零星魔法师团成员也在这场海啸般的庆祝声里逐步飞离消散,成为了这场战斗结束时败者方的最后代表。指挥着己方的成员迅速扩张已经占领的区域,逐渐将高塔周围包围起来的断山岳以及他所带领的江湖随后也成为了此时控制战区的主力,他一边招呼着其中一部分队员们继续收缩最后一块战场的包围圈,一边向着刚刚被架回本阵的断山河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恭喜三弟!神功大成啊!」
「过奖过奖,我还差得远呢。」来自断山河的苦笑声也占据了他的面庞:「那个斯芬克松明显也出现了大意,不然我的最后几招也未必能得手。」
「这一次的大战,最大的功劳一定会记在你的身上,毕竟能跟那个一看就是最强BOSS抗衡的人,这边非你莫属了——哎哟哟,小心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断山岳差一点就将精疲力竭之下的断山河拍到了地上:「你还能打么?那边还有一个BOSS等着收尾呢。」
「那边应该不需要我了。」向着断山岳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被江湖成员扶着双臂的断山岳摇了摇头:「毕竟那位音竹在场。」
「他的实力,应该是不下于我的。」
顺着他的目光,一众江湖成员随后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此时的高塔周边唯一还未平息的战场中心,金色的剑气所组成的巨大剑阵此时也在一众围攻玩家的协助下成为了压制盘踞铁链与漫天黑气的堡垒,那胜利在望的态势看上去也已经接近到了尾声:「唔,维扎德的音竹啊……之前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没想到实际见到本人之后,实力居然如此惊人。」
「哪家大行会背后没有几个老家伙在?」断山岳倒是对自家兄弟的这番话嗤之以鼻:「那个天下第二派来的愤怒狂魔不也是号称他们的教练么?今天看下来实力也一般。」
「这可说不准,他说不定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被扶着离开的断山河冲着对方摆了摆手:「刚才配合进攻的那位逆风悠然,实力也是可以的,如果他能保持这个精进速度,他将来也能成为一名有力的挑战者呢。」
「挑战者?挑战谁——啊,对了。」于是断山岳把眼一横:「外面打得如此昏天黑地,你不提醒,我还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塔里呢。」
「快快快!没时间浪费了!」他抹了抹自己身上还未干涸的血液,同时朝着周围的其他人一挥手:「继续扩充战线!巩固战场!」
「准备进塔了!」
奔跑在高塔黑夜之下的玩家们随后也出现了微小的变动,其中一部分玩家也开始向高塔内部发起了冲击,守在高塔底层的零星敌对势力也只是象征性地作出了抵抗,然后就在无数发出的惨叫声与死亡的白光里作鸟兽散了。兵败如山倒的过程中,一股巨大的火焰曾经伴随着数道人影的坠落从高塔上方的空中轰然降下,不知摧毁了多少附着物的火焰波浪也用强大的风压将这些坠落的人影化作了尸体,仅有一名青年剑士凭借着自己临死之前的一声大喊活了下来:「救我!我是——」
「怎么又混成这个样子了?」
比风压更强的一道破空声随后横贯高塔内部的战场上空,将这位青年剑士从即将被拍成肉泥的下场中救了回来,其余几名差一点将这位的剑客当成敌人的联军玩家随后也紧急收起了各自的刀剑,同时也一脸后怕地将这两名玩家的对话隐约纳入了耳中:「不是告诉你,没那个本事就不要乱冲吗?」
「多谢,多谢——咦?你怎么来了?」似乎刚刚才从惊魂甫定的状态里认出救下自己的剑客身份,蟹黄灌汤包原本后怕的表情随后也换成了絮絮叨叨的抱怨:「你这个家伙怎么
才来!你知道我和我的那个队伍今天下午到底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情吗?刚登陆就被派到敌后搞潜入偷袭,结果还没偷袭到任何人,我们就被偷袭了——」
「好了好了,废话别多说。」对对方磨耳根一样的抱怨与哭诉习以为常,剑北东将青年剑士随意丢在了地上:「虽然看你现在还能说废话的样子,至少证明了你没事,老子也算是没白来。」
「干嘛,你以为我这一次又要在战场上当炮灰是吧?」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嚎叫,捂着屁股的青年剑士随后也从地上哧溜一声滚了起来:「虽然……咳咳,虽然我刚才确实是差一点就摔死了,不过我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大功知不知道?我可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是从下面冲上去的!不信你去问断天之刃!」
「断天之刃?」于是剑北东望着这位损友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这就是缘分,缘分懂不懂?」不顾自己周身的伤痛,青年剑士趾高气昂地摆出了炫耀的姿势:「要不是我这一次急中生智发了大力,他们在上面的计划肯定会以失败告终!我跟你讲啊,刚才发生在上面的战斗真的是惊险万分,那战斗场面也可以是是惊天地泣鬼神!我——」
「先打住。」再度拦住了对方的话音,剑北东的目光转而望向了高塔的上空:「你说刚才?」
「那家伙现在还在上面么?」
同样正在沿着残破的盘旋石阶向上进攻,其余大部分已经攻入翡翠之塔的玩家此时也将各自的目光汇聚到了还在不断送出坠落物的塔内深处,而在他们暂时无法看到的坠落源头区域,属于墨菲斯托的身影此时也刚刚收起了自己手中散发着翠绿色光芒的扭曲法杖,将阴翳的眼神落在了对面的拉沃尔身上:「好了,拉沃尔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扯清楚的关系了吧?」
「当然有。」指了指对方手中的法杖,拉沃尔那苍老的面容上此时也尽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感觉:「本来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恩怨的,但你拿走了那件神物,情况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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