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旁观者(其一) (第1/2页)
9月27日,距离国庆还有4天,人们似乎都很开心,不论穷困的,还是有钱的。尤其是在城区中心,欢声笑语充满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但是总有特例不是这样的。距离城区中心大约三四十里地的城郊,四周围都是黑色的,很静,便现在是白天,人声是没有的,有的只是脏水洼旁边黑猫的“喵呜”的叫声。
另外还有一处很大的声响,那是在一栋褪了色的灰黑色的破楼中传出来的。破楼里也格外静,显得争吵声很大,那争吵声是三楼中一处住户发出的。也可能是最后一位住户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位十分癫狂的中年男子用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他面前瘫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女人流着眼泪,红色的眼角无声地诉说她的委屈与苦难——这二十多年来的、来自某个负心汉的产物。
活了这么大,我有个问题直到最近才有点眉目。“爱”是什么?我问过许多人,得到了许多不同的答案,但我总是没找到我认为对的那一个。最近我才发觉爱无所谓对错,它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爱”是什么?我想它是最纯真情感是发自内心的渴望,渴望得到,从最爱的人那里。也渴望奉献,给最爱的人。二者相辅相成。
这是我目前所能给出的肤浅的答案,或许它不被认同,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对于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因而也不必否定我的看法。那依我肤浅的想法来看,“爱”大底有三类。准确来说应该是两类。
这第一类“爱”或许不应叫作爱,这种类型的“爱”是十分不对的,至少我认为它是一个错误——以爱之名,做成全自己的事而不关心“被爱者”的感受,它更像是工具。
而第二种爱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是种高尚的情感,而这第三种,便是第二种到第一种亦或是第一种到第二种的一个中间态。
旁观者之章所讲的便是这第三种爱。很残酷的一种爱。
回到故事中,癫狂男子见到女人的泪水,心脏猛得一跳,双瞳变得很大,他变了模样不断道歉,一脸的担心和歉意,在他脖梗处原本亮亮的似蛇的图案变得很浅。
他松开了双手,脑袋“喔哐”地撞在地上赔罪,他挪动膝盖向前欲伸手触碰女人,但他停了下来。因为女人此时正惊恐地蜷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欣儿,我不是,我不想这样的。”他道歉但毫无用处。于是他只好逃跑了,跟二十年前一样。
男人走后,女人将头埋进双腿,不停哭泣。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如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去工作,工作的地方有些远,她要坐车一个多点才能到,她的工资很少,来往车费便要耗掉大半,但她不觉得很苦。
她的儿子是她最骄傲的唯一的孩子,也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撑着她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在她儿子成年时,她很高兴,儿子要去参军了,他说他要成为一名战士保家卫国,保护母亲。
但参军的缺点便是她不能再多见他一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儿子说他每年10月1日都会给母亲寄信件。
女人同意了,10月1日这天于是变得更重要了——他的儿子出生的日子,也是一年中难得的、能与儿子交流的日子,虽然是用书信形式。
女人名叫安欣今年刚好48岁,本来是偏远山区的一个农家女人,但她生得美,与这山区格格不入。
于是三十年前,也就是她风华正茂的年龄,18岁,她被邻村一个志向远大的青年(他也是18岁)吸引了,男人便是方才的那位癫狂的男子。
男人叫项山,有些知识,读过书。年少轻狂的他渴望去大城市打拼一下,他的这种热情与决心以及他的风度与山区也格格不入。
于是同样相似的两人走到了一起,两人十分喜欢彼此,离开村子前,结为了夫妻。
作为一名农人,项山有不少绝活,但作为一名经营者,他并没有丝毫的才能。夫妻两人初到大城市都有些惊讶也有些不适应,家中带来的钱总共有七八万,作为基本生活费完全是够用的。
项山不傻,他知道脑中一片空白的人无法挣大钱,于是前几年他在别人手下干事,安欣也找了份好工作,生活步入了正轨。
第五年时,两人想攒着住在这样一个小房子里不好,用这些年的钱(总共有十六七万)在城郊买了处房子(安欣现在仍在住的那栋破楼)。
有了家,两人的生活也有了动力,又过了两年安欣因为干得好被升职了而项山在安欣接受升职当晚也带来了好消息。
那晚他说“欣儿,我明天去参加一个宴会,那可都是大老板在的地儿,多亏了我一位工作的同事,不然我去不成,你不是说支持我创业吗,这次要是成了,我的业,不,咱们的业就是要成了。”他很激动也很兴奋,那闪着光的眼让安欣很开心。
所以她当时的担忧没能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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