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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白苗生,你就留下吧

第六百六十章 白苗生,你就留下吧 (第1/2页)

孔方先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甲板上,也不知道眼下的对手到底什么来历。
  
  这船上怎么来了这个狠人?
  
  她真是阴伶么?上次和李七交战,怎么没见她出手?
  
  周围的水雾越来越浓,把手指头伸在眼前都看不清楚,孔方先生非常清楚,这时候就不能依靠眼睛了,等看见敌人的时候,自己这条性命也快没了。
  
  可不靠眼睛,还能靠什么?
  
  靠鼻子?
  
  水汽极重,潮湿之味灌满口鼻,嗅觉根本指望不上。
  
  靠耳朵?
  
  耳畔全是似真似幻的戏文,多听一句,只觉头晕目眩,听觉也指望不上。
  
  这种处境和耳聋眼瞎没有分别,换了别人,这时候就该早点下船,哪怕拼了性命游泳,也得离这地方远一些。
  
  可孔方先生还真有胆量继续周旋。
  
  他分出一半铜钱,在船上四下飞舞,叮当碰撞之间,孔方先生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所处的环境。
  
  他还在甲板上,离船舱五步远,周围没有其他人。
  
  剩下的一半铜钱在他身上来回游移,不留半点缝隙,以防对手偷袭。
  
  做好了探查和防护,孔方先生问了一句:“敢问姑娘,姓黄么?”
  
  戏曲声没有停下,唱段之中多了些笑声。
  
  “呵呵,先说你姓什么?”
  
  孔方先生一抱拳:“在下姓孔,暂坐雪花浦的二把交椅。”
  
  对面的笑声更大了:“说这等话,就不必问我了,你替我编个姓氏就好。”
  
  “姑娘此言何意?”
  
  “你说你姓孔,这是瞎编的,难道还指望我实话么?”
  
  锣鼓打的急促,孔方先生有些烦乱,铜钱运转的不太顺畅。
  
  一道水雾袭来,飞向了孔方先生的左眼。
  
  这水雾要是打中了,孔方先生这只眼睛也保不住了。
  
  好在孔方先生应变迅速,扔出两枚铜钱,叠在一起,护住了左眼。
  
  “喂呀~”一声吟唱传来,两枚铜钱互相碰撞,震颤了起来。
  
  孔方先生想把铜钱收回来,又怕被水汽伤了眼睛,想把铜钱稳住,铜钱却越震越猛,根本稳不下来。
  
  叮铃!
  
  一声脆响!两枚铜钱碎了。
  
  孔方先生躲开了袭来的水雾,没躲开铜钱的碎屑,左眼一片血污。
  
  擦擦血迹,孔方先生依旧淡然:“姑娘不肯说实话,那就容在下猜一猜,姑娘姓黄,姓阴,还姓龙。”
  
  阴冷的笑声再度响起,吟唱之间穿插着念白:“你说我三个姓,莫不是在骂我?”
  
  “姑娘,我要是说对了,你就该承认,当年那场恶战,我还有不少事情问你。”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问我?刚才你骂我的事情说清楚了吗?”
  
  水雾升腾,在铜钱的缝隙之中不断穿梭,有一滴水恰好穿过了钱眼儿,烫穿了衣裳,烫烂了皮肉,直接烫在了孔方先生的骨头上,烫穿了骨头,还往骨髓里钻。
  
  孔方先生毫无惧色,还在发问:“岁荒原一战之后,姑娘到底是生是死,去了何处?”
  
  “你好刚强,不知道疼么?”水雾弥漫,还在寻找铜钱缝隙。
  
  孔方先生不是不知道疼,也不是不知道当前处境有多危险。
  
  之所以一直和对方闲聊,是因为他必须得确定对方的位置。
  
  眼下就两条路可走,一是逃,立刻跳到海里,离开这艘船。
  
  可这个时候如果逃了,地下城很可能要易主了。
  
  不逃就得打,打之前,他得知道对手是谁,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
  
  又有一滴水,穿过铜钱缝隙,一路钻进了孔方先生的骨髓。
  
  孔方先生看似一直白白吃亏,可实际上他也没闲着,有上千枚铜钱穿过重重水雾,进了船舱。
  
  穿过船舱的过道,数百铜钱碰壁之后落地,在水汽的压制之下,再也飞不起来了。
  
  这些铜钱没有白白牺牲,正是靠它们的碰撞摸索,才给其他铜钱探出了道路。
  
  一楼的大厅检查过了,没有人。
  
  二楼的餐厅、厨房、茶室、书房、影院全都查过了,也没见人。
  
  三楼的卧房逐个查了一遍,还不见人!
  
  每探查一处,都有大量的铜钱坠落,被水汽压在地上。
  
  余下的铜钱只剩几十枚,孔方先生派这些铜钱钻到船舱下方寻找。
  
  船舱下方偶尔能发现几个黑影,这些都是李七制造出来的,现在要对付的不是李七,铜钱数量有限,暂且不作理会。
  
  到了轮机室,一枚铜钱在机器旁边感知到一名女子,似乎在修理轮机上的阀门。
  
  是她么?
  
  铜钱急速飞到那女子近前,却感觉这女子没动,只是在阀门旁边站着,从她身上感知不到生命的气息。
  
  这是个傀儡!
  
  一路闯到这里的铜钱所剩无几,孔方先生自然不会把铜钱浪费在一个傀儡身上。
  
  从轮机房钻到锅炉房,最后再从货仓里绕出来,派出去探查的铜钱都用尽了,只剩下一枚回到了孔方先生手里,可孔方先生依旧不知道对手在什么地方。
  
  这一枚铜钱有了大用,孔方先生把它放在了耳边。
  
  这枚铜钱把一路听到的声音都记录了下来,逐一放给孔方先生听。
  
  孔方先生刚才一直与对方说话,就是为了通过声音的远近高低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可没曾想,对方的声修技如此精湛,孔方先生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这枚铜钱无论到什么地方,听到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这仗没法打了,因为根本打不着。
  
  而且不光打不着,他也快防不住了。
  
  落在地上的那些铜钱,全都飞了起来。
  
  这可不是孔方先生让它们飞起来的,它们是跟着戏曲飞起来的。
  
  咔哒~咔哒~
  
  铜钱叩打之声,和锣鼓板眼一致,朝着孔方先生不断靠近。
  
  戏曲的戏文也变了:“剜了你腿骨挂灯笼,抽了你手筋做绷弓,抠了你眼珠做铃铛,掀了你头盖当酒盅!”
  
  唱腔越发狰狞,铜钱叩打之声越发猛烈。
  
  孔方先生还想夺占铜钱的控制权,忽听戏文之中传来阵阵咆哮,锣鼓声陡然紧密,铜钱自四面八方飞来,与孔方先生身上的铜钱撞在了一起。
  
  爆裂声中,铜钱颗颗粉碎。
  
  失去了铜钱保护,水雾顺着皮肉,不断钻进孔方先生的骨髓和内脏。
  
  孔方先生还能抵挡,一部分近身的铜钱被他抢回了控制权。
  
  呼!
  
  一阵烟气袭来,呛入了孔方先生的口鼻,孔方先生气息不稳,技法也没能控制住,身上的铜钱尽数炸裂,只有斗笠上的挂着的铜钱还完好。
  
  这烟气让孔方先生感知到了些许线索,孔方先生在斗笠上扯下来一串铜钱,朝着船舱里扔了进去。
  
  这串铜钱如同游龙一般,循着烟气的来向,冲进了大厅。
  
  一张唱片飞来,砍在钱串子身上。
  
  唱片不断震动,唱段中的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从这张唱片上发出来的,钱串子挣扎须臾,串钱的丝线被唱片砍断了,铜钱再次散落在了地上。
  
  这串钱,是孔方先生的杀招,没想到就这么被化解了。
  
  最要命的是,唱片的动作太快,铜钱没能及时感知,孔方先生不知道对方用什么东西斩断了他的钱串子。
  
  孔方先生还想再从斗笠上扯下来一串铜钱,隐约之间,却觉得有几道身影正朝着他迫近。
  
  李七来了,他要出手了。
  
  孔方先生支应片刻,猛然纵身,跳进了海里。
  
  一直游出去一里多远,孔方先生才敢回头看一眼。
  
  船上的浓雾已经散去,但凄厉的唱段依然没有结束。
  
  是她。
  
  阴伶,黄玉贤。
  
  带烟火,能烧水,会唱歌,她复生了。
  
  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修为完全复原了吗?
  
  孔方先生揉了揉脑壳,这戏曲的声音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心里清楚,这声音不是从船上传来的,是他脑海里发出来的。
  
  两行鲜血顺着耳朵流了下来,中了黄玉贤的技法,哪怕是他,半个月之内,别想彻底痊愈。
  
  孔方先生从斗笠上扯下了一串铜钱,铜钱化作游龙,扯着孔方先生消失在了海中。
  
  ……
  
  甲板上,伴峰丙和伴峰丁正在打扫战场,唱机有过吩咐,地上所有的铜钱,她全都要,一个都不能落下。
  
  伴峰戊趁此机会,找唱机献殷勤:“夫人,你没受伤吧,你这招用的实在太冒险,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我刚才都被你吓坏了。”
  
  唱机这招用的确实冒险,她就在船舱的一楼大厅里站着,孔方先生派出铜钱之后,第一个搜寻的地点就是大厅。
  
  但铜钱没发现唱机,一楼大厅原本就是待客和办舞会的地方,有一台唱机在这,实在太正常了,别说是铜钱,就是孔方先生自己来了,也未必能怀疑到唱机身上。
  
  唱机到了甲板上,喇叭口朝着界线的方向张望。
  
  伴峰丙和伴峰丁赶紧送上了安慰。
  
  “夫人,甲爷肯定能回来,你不用担心。”
  
  “夫人,甲爷就算不回来,不还有我们么?”
  
  一群影子跑到唱机身边献殷勤,唯有伴峰乙趴在栏杆上吹着海风,对唱机不屑一顾,对其他影子也颇为鄙夷。
  
  且看这一个个影子,战力不济,技法不多,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却把这心机都用在儿女情长上,一群胸无大志之徒,能成什么大事?
  
  唱机叮嘱一群影子:“我这身子骨不灵,这一战消耗不少,这几日还得诸位多加戒备,以防不测。”
  
  这是实话,与孔方先生一战,唱机全程占尽上风,但这套战术要全程施展技法,消耗自然不小,必然需要些时间恢复。
  
  她拿出了电话,打给了肖叶慈:“肖姑娘,劳烦你再给老谭带句话,让他想办法拖住白苗生,不要让他坏了事情。”
  
  ……
  
  谭金孝在码头骂了整整五天,白苗生一直不下船。
  
  到了第六天,白苗生准备下船了。
  
  他等来了一个帮手,云上修者张满坑。
  
  刚开始听到这名字,蓝巧还以为是个粗犷大汉,等真见到人的时候,却是个娇俏的女子。
  
  蓝巧和红娇都不理解,这么秀气的女子,为什么要叫张满坑?
  
  趁着张满坑正在思索战法,白苗生低声问蓝巧:“你猜猜她是什么道门?”
  
  蓝巧看了看张满坑的身段:“肩宽良心大,腰窄桃子圆,这么好的身条,应该是个舞修吧?”
  
  白苗生摇头道:“你可猜错了,她这道门是……”
  
  张满坑突然抬起头来:“猜什么猜,打起来不就知道了么?”
  
  白苗生笑道:“我们就是闲聊两句,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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