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成了谁的执念 (第2/2页)
“为什么?只要她一死,就再没有人与你抢萧墨凌了。”柳颜不满的拉成了脸,不解的盯着项柔哀求的神情。
“我与萧墨凌的事与她无关,颜姐姐你放过她吧,求你了。”
“即使她不死在我手里,也自然有别人来取她的性命,你仍然要救她?今天遇到的是我,你尚可以替她来求我,若他日换了别人,你还要护着她吗?”柳颜的脸色冷了许多,赤色的瞳孔更是显出了一丝诡异。
“是谁?是谁还要害她?为什么?”对于项琉璃项柔从来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如今听有人要害她更是担心了起来,乞求的看着柳颜。
“你可听过阴阳家?你可听过冥王?”柳颜有些气急败坏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项柔,说完之后自己的神色都变了,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慌,那个只有上一辈人才知道的,并且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阴阳家——冥王!
“阴阳家?冥王?”项柔明显的一脸茫然状,事情越来越复杂,她只是单纯的想与萧墨凌在一起,为什么,生出了那么多无端的事来?
“只要是他想杀的人,谁也别想救。”若不是想拜他门下,柳颜也不会无端的来找项琉璃的麻烦,想以项琉璃的性命来讨那人的欢心。
“以后的事我管不了,但是今天,颜姐姐你能不能先救她?”项柔甩了甩头,甩开那些恼人的事情,异常坚决的看着柳颜。
“莲惑是我新制的蛊,解它世间只有一个办法。”说罢认真的看着项柔诡异的笑了起来:“药引就是你的血。”
“只是这样便可以?”项柔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柳颜,以她对柳颜的了解,若只是这么简单,就太不像她的作风了。
“等你与萧墨凌合欢之后的血方可有用~”说完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脸色却依旧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而项柔则早已呆在原地睁大了眼,见她如此吃惊的模样,柳颜又接着道:“若不幸饮了别人的血,十二个时辰以后无论供血者还是食血者,只要一方有事,另一方也必死无疑,中了莲惑,七日之内若不得解,便会在之后的七日内瞬间衰老直至死亡。”
“颜姐姐,为什么啊~”项柔的声音里透着哭腔,终于无奈的垮下了脸来。
“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罢转身往树林的更深处走了去,嘴角有些于心不忍的扬起,这样一来,项柔横竖都会是萧墨凌的人了,那么,就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与自己抢冉度了。
项柔浑浑噩噩的回到颐王府时,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下人们见到她时也都略带着一丝惊恐的退了开去,萧墨凌坐在项琉璃床边,那憔悴的模样让项柔伤透了心。正盯着项琉璃脖子上红莲出声的萧墨凌听到动静冷冷的转过脸来,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你想救她吗?”项柔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平静的问道。
“你有解药就拿出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项柔的面前。
“娶我。”看着萧墨凌为了另一个人而担忧着急的脸,生涩的吐出了两个字。
“……”萧墨凌的眼又一次危险的眯了起来,死死的俯视着眼前的小人。
“否则她活不过七日。”项柔丝毫不闪躲的仰着头,同样回望着他,眼神却飘忽的很。
“你就这么想嫁给本王?”萧墨凌握紧了拳,上前一步用力的砸在了项柔身边的茶桌上,顿时碎了一地的木屑,项柔却连眼皮都未动下。
“你不会后悔娶我的。”项柔的声音很轻,却极具蛊惑力,萧墨凌看着她飘忽的眼神,脸色更是难看,又是这该死的眼神,那种在他身上找另一个人影子的眼神,究竟是谁,竟让她那般不择手段的想嫁给自己?
“你以为本王没有办法救她吗?抓回那个女人本王就不信没有办法让她交出解药。”萧墨凌不爽的拽住了项柔的手腕,几近低吼的叫了出来。
“且不说你根本抓不住她,就算抓住了,药引也在我身上,我不同意,谁也救不了项琉璃。”看着他愤怒的脸,项柔挣扎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西苑,萧墨凌,我们之间,究竟算不算孽缘。
“墨凌……”项柔刚走出屋,床上的人便悠然转醒,萧墨凌猛的一转身欣喜的跑了过去。
“琉璃,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萧墨凌极小心的扶起她拥进了怀里,小心的安抚着。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爹爹,墨凌,我怕。”项琉璃一脸的苍白,说完便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会不会死,我是不是要死了,墨凌……”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看着怀里哭泣的人,萧墨凌拥着的双手都僵硬了起来,他怎么能让她出事,只要能救她,娶了项柔又如何?
第二日中午时分,项柔接到圣旨时完全呆住,她知道萧墨凌为了救项琉璃一定会娶自己,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去宫里请了旨来,这样铺张,这样隆重,是不是代表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及此,项柔便不由的笑了起来。
萧墨凌站在苑外,冷眼看着里面一脸笑意的人,阴沉着脸,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若不是怕她那国师哥哥不许她嫁进来,他萧墨凌才不会去宫里请旨让皇兄赐婚,虽然项柔一直纠缠,但他心里却总觉得项天泽并不待见自己。看着依旧笑意盈盈的人,萧墨凌想起那日她苍白的容颜,竟有些迷糊起来,自己真的要娶她了吗?沧月国唯一的一个王爷成亲那是大事,更何况与之成婚的还是那个有名的少年国师的妹妹,而凌王爷从始至终都说非卿不娶的人却不知如何。
项柔虽说知道萧墨凌娶自己全是为了救项琉璃,但仍是开心的,婚姻大事,只此一次,她定是要最完美的,至少形式上要这样,此时,项柔正安静的坐在国师府的院内绣着鸳鸯枕,她向来不擅长女红,可她就是想亲手绣一对枕头,即使手指被扎的千疮百孔仍是不肯听桔梗的劝,固执的绣着,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准备大婚,想来凌王府定然也是一个模样,因为圣旨刚到萧墨凌便将项柔送回了国师府,甚至将项琉璃都送回了将军府。
冉度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项柔的面前,他温润的脸上再无惯有的微笑与神采,他知道项柔早晚会嫁给萧墨凌,因为那也是麻本的意思,可为什么会这样仓促,尤其这消息还是柳颜告诉的自己,他真怕项柔是有什么苦衷。
“度哥哥。”项柔看着冉度阴霾的神色站了起来,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腰,小声的说:“我要成亲了。”
“你开心吗?”冉度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认真的看着她憔悴的脸:“我看不到,看不到你脸上有任何有关快乐的神情。”
“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项柔慌乱的挣扎了一下又扑进了他的怀里,他那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这么大的事,你竟也不通知我们。”冉度苦涩的笑了,一脸的无可奈何,轻轻的拥住了怀里的人:“师父来不了了,不能看着你出嫁,就让度哥哥来送你出门吧。”
“你是我最亲的人。”项柔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了出来,伴随着哽咽。那日起冉度便化作项天泽的模样,陪项柔住在了国师府,他要守着这个在自己心里住了十三年的小人,要看着她出嫁,去到她爱的人身边。